月,完成了第一张与艺术家的合影,居然是意大利歌剧界王牌舞监皮卡斯亲手操刀的自拍。
欢腾还在继续,唐青悠的感动没有持续很久,她还是一个人默默离开了剧场,于冰冷的暗夜中独自走向家的方向。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城市远郊的上空乍现几朵烟花,新的一年也来了。
走了两个路口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唐青悠坐进车里的时候带着周身的寒气,人冻得都有点恍惚了。她让司机把暖气开大了些,坐了一会儿,愈发觉得倦了。
包里的手机早在演出开始的时候她便关了静音,此时一下一下地震动着。唐青悠一点掏手机的欲望都没有,她完全可以想象此刻已经到达的和堵在路上的各种短信息都是些什么来头。每年的生日和节庆,最关心她的,无非各大银行、券商、品牌会员中心。她心里一阵厌烦,把手伸到包里关了机。
车窗外是霓虹幻彩,唐青悠迷迷瞪瞪地想起来上一个跨年夜,她独自一个人在澳门旅游塔看笨猪跳,面无表情地听了一阵又一阵的鬼哭狼嚎。回酒店之后越想越窝火,给身在美国的涂屹然打电话发了一通脾气:“今年的跨年你放我鸽子,以后的跨年你也都别出现了!”她发脾气的规模有限,每次也就那么一两句话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