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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着头蹲在墙根,林静好脑海一片空白。
耳边听得林宇和林牧小声商量的声音,但是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但没有人,能欣然去接受这个定律。
就在刚才,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的抢救后,一脸疲惫的医生走出来,对满怀希望的他们喟叹了一句:“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晴天霹雳,不外乎如此,林静好只觉得整个人从头顶一寸一寸冷到脚趾,再没有知觉。
眼前的脚步来来回回走,盖着白布的担架车被推出来时,林静好才猛地浑身一震。
抬眸,眼泪无声落下。
心脏仿佛被撕成了一片一片,她背抵着墙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很艰难。
双腿麻痹着,也转瞬失去力气。
林静好的目光一直在白布中隆起的人形上,林牧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注意。
再一次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回到了家中。
此时大厅已经撤走了大部分家具,用白色的布幕围出了一个灵堂的模样。
她呆呆地站在正中央,看着眼前人忙碌地往来,挽联,花圈,冰柜,各种东西,慢慢出现在她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