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幔,天花板上吊垂着成排的玻璃大吊灯,亮晶晶的地板反射着点点灯光,正是天地互相辉映着璀璨。厅内角落处摆了桌椅让人休息,但休息的人少,站在厅中说笑的人多。叶春好穿过人群,就见女子都是袒胸露背、珠光宝气,她穿着旗袍长袜黑皮鞋走在其中,明显成了异类,不必东张西望,就能觉出正有好些道锐利目光直射着自己。
白雪峰把她引到了一副茶座坐了下来,又找来了一位人称“陈少奶奶”的摩登少妇,做她的舞蹈老师。陈少奶奶见了她,似乎还有些摸不清头脑:“这位是……”
白雪峰颇庄重的答道:“这位是我们大帅家里的家庭教师,叶春好叶小姐。”
陈少奶奶一听这话,立刻满面堆笑。叶春好不管她是真笑假笑,反正她肯教,自己就肯学——到了这玩乐的地方,自己再板着面孔扮那假道学女先生的模样,岂不是扫人兴致?
这时,白俄乐队奏起华尔兹来了。
叶春好跟着陈少奶奶进退,起初几步还是笨手笨脚,几步之后明白了窍门,动作便流畅了。跳完一曲,陈少奶奶找来一名翩翩少年做她的新舞伴,她向旁一看,见周围都是男女成双搂抱着跳舞,自己若是太拘谨,反倒露怯,况且那少年西装革履,瞧着也不是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