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好?也不应该,叶春好素来行得正走得端,而且不吃自己的不喝自己的,自己凭什么不许她和男人说话?
“难不成,她是看雷督理离婚了,就有了别的想法?”他边走边想:“以她的志气,当姨太太肯定是不干,兴许她憋着要做个正牌的大帅夫人呢!”
这么一想,他心内醋海生涛,差点儿呕出一口酸的来。直到一股子呛人气息扑了他的脸,他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随着雷督理进了“公事房”。
所谓公事房者,乃是俱乐部后方一座单独的小院子,此刻暮色深沉,一排上房都亮了电灯。守门的卫兵先敬礼后掀帘子,雷督理弯腰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也被呛了个喷嚏。
这股子气味,乃是鸦片烟的香气——爱这个的,自然当它做香气,雷督理和张家田都没这个嗜好,所以只觉得它呛。公事房内陈设着精巧家具和西式沙发,一点办公的影子都没有,张家田上前打开了东边里屋的门帘,里屋不大,只摆得下一张大床和几张沙发椅,那大床上侧躺着个军装大个子,正守着一管烟枪西里呼噜的痛吸。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听差坐在床边给他烧烟,见雷督理进来了,连忙站起身问了一声好。
张家田跟着雷督理久了,不用雷督理吩咐,自动的就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