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他在翌日清晨恢复了正常。人一正常,回想昨夜的冒险,就觉得恍如一梦,并且是非常荒诞的梦。
这个梦让他又后怕又庆幸,仿佛是空手跑了一次战场,要么是死,要么是赢。其实应该知道雷督理不会真的毙了自己,他想,可当枪口顶到脑袋上时,谁还有那个理智和胆量去想什么应该不应该?姓雷的也是的,这闹的又是哪一出?考验人心也没有这么考验的。
“不过……”他又想。
这个想法模模糊糊的不成形,更类似一种预感:在雷督理眼中,他从此要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了。
就在这时,房门一开,白雪峰走了进来,见了他就笑:“张老弟!恭喜啊!”
张家田听了这话,莫名其妙:“恭喜我?有什么好事落我头上了?”
白雪峰答道:“乔迁之喜,是不是一喜?”
张家田抬手一指自己的胸膛:“我?我乔迁?没听说啊!我迁哪儿去?”
白雪峰说道:“大帅十分钟前刚发的话,你没听说就对了!是这么回事儿,大帅今早看见我,问我家里住的是什么房子,我如实答了,大帅一听,就说副官长有房子有地的,卫队长却总在楼后那个小屋里窝着,太不像话,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