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了笑意,话也就显得半真半假。叶春好把纸单子往笔记本里一夹,然后一转身,和颜悦色的道:“大帅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下楼去了。”
雷督理后退了一步:“好,去吧。”
叶春好低头走了出去,又觉得自己是全身而退,又觉得自己是落荒而逃。雷督理今天仿佛带了一种特别的攻击性,让她有点怕,可因为对方是雷督理,所以她又怕得有限。
有个念头,她是不敢生的,生了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然而那念头自己蓬蓬勃勃的长了出来,越来越大,面目清晰,令她没法子回避。
她不能不承认,每天上午来到这书房里,她对雷督理是又盼、又怕。她宁愿他不要来,又怕他真不来。
这不是好现象,因为雷督理可不是专给一个女人当好丈夫的男人。她不傻,她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