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骨头没毛病,关节也没毛病,然而这一跪痛苦万分,如同膝下是钉板。痛苦他也忍着,钉板他也忍着,他忍下一切能忍不能忍的,只因为面前这个人是省督理,是上将军。
雷督理把腿重新放回了茶几上:“为了你这一闹,我整夜没睡觉。”
张嘉田深深的低了头,像是要给雷督理叩首:“大帅罚我吧。”
雷督理答道:“大年下的,我不罚你,我观你的后效。”
张嘉田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一只手从天而降落到他的头顶,那手温凉柔软,是雷督理的手。雷督理轻轻抚摸着他的短发:“你为了个女人,摆出要和我拼命的架势,我看在眼里,也有一点伤心。”
张嘉田有一肚子的话能驳他,可是咬牙憋着,一言不发,只因为他是省督理,是上将军。
他只有在烂醉的时候,才有勇气“冲冠一怒为红颜”。
雷督理的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我现在懒怠看你,你滚回家去,收拾出人样了再滚回来。春好,你也可以见。但是不许你像闹我似的去闹她,你要是招得她不高兴,我饶不了你!”
张嘉田滚回家去了。
他剃头刮脸,沐浴更衣,然后以着人的样子,滚去了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