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也就好了。”
张嘉田也想学习她,做个落落大方的模样,然而一双眼睛像长了钩子似的,死死勾住了她瘦削的脸,手上也会拉开椅子请她坐,嘴上也会说成串的客气话,唯独两只眼睛不听使唤,偏要死死的盯着她。
他眼睛毒,她再怎么微笑,他也看出了她今日曾经哭过,前日曾经病过,再往前,还曾经伤心过。叶春好不老实,满地乱转,不肯让他静静的看透。一掀帘子进了里间卧室,她指挥白雪峰把被褥放下,又隔着帘子大声道:“二哥,等会儿让仆人给你把它铺好。”
那声音朗朗的,一点悲哀的情绪也不显。于是张嘉田也大声答道:“哎,知道了。其实现在这个天气,夜里随便盖点什么就成,反正冻不着。”
叶春好走了出来:“其实夜里还是冷。”然后她在他的斜前方坐了下来,距离他正是既不远、也不近:“二哥的胳膊,现在疼得厉害不厉害?”
张嘉田略一犹豫:“没事。我不怕疼。”
叶春好又问:“医生说没说,一天要换几次药?”
“一天一次,换药的时候也不疼。”说到这里,他笑了:“可能是我皮糙肉厚。我小时候满街乱跑,差不多天天受伤,早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