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找到手枪,房门一开,张嘉田面红耳赤的撞了进来。
他回头一见张嘉田,登时手枪也不找了,顺手从衣帽架上摘下一条牛皮腰带,他一皮带抽上了张嘉田的脑袋:“狼心狗肺的小子,我看你他妈的是要找死!”
皮带铜扣砸中了张嘉田的天灵盖,但他像不知道疼似的,不躲不闪,瞪着眼睛问雷督理:“打完她打我,打上瘾了是吧?”
从雷督理手中将那皮带一把扯了出来,他步步紧逼,低声又问:“早知道有今天,我那夜救你干嘛啊?春好守寡也比跟着你强。当寡妇至少不受气不挨打,是不是?”
雷督理一步不退,抬头反问:“怎么?后悔了?”
张嘉田闭了闭眼睛,一线细细的鲜血从他的发际中流了下来——皮带的铜扣,方才刮破了他的头皮。他有一点头晕,但是晕得不厉害,还能睁了眼睛,继续说话。
他说:“对,后悔了。”
说完这话,他脸上挨了一拳——很重的一拳,雷督理打的。
这一拳打出了他的反应——他忽然出手反剪了雷督理的双臂,一手攥着他的腕子,一手掐着他的后脖颈,张嘉田把他死死摁在了墙上:“姓雷的,你以为老子还能总惯着你?老子动了手,十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