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热牛奶,他一边喝一边拿起了手边的报纸——看了几眼就不看了,太小的文字和太长的数字,常会让他有头晕目眩之
感。他的亲娘曾经对此做过点评:“这可见我的儿子,天生就是只能做大事的。”
他对他的亲娘还是比较信任的,他亲娘对他的这句评语,他也觉得很顺耳,故而当时连着乖了两天,让他亲娘也过了两天消停日子。
举杯喝光了最后一滴牛奶,他拿起刀叉,开始去切割盘子里的火腿煎蛋,心里浮想联翩的,从亲娘回忆到了二姨娘。二姨娘生出了雷一飞那个小畜生,对于他和他娘来讲,简直是罪不容诛——二姨娘要是生了个丫头片子出来,罪过可能还小一点。他娘没轻饶了二姨娘,正如他没轻饶了雷一飞,后来二姨娘简直吓得不敢出屋,避猫鼠一样,非常的好玩,他现在想起来,还要忍不住微笑。
慢慢的吃光了一盘子火腿煎蛋,他端起了热咖啡。心思从二姨娘那里跳到了五表姐身上,在五表姐那里蜻蜓点水似的一停留,随即又飞向了叶春好——在某种意义上,她们都是他的“姐姐”。垂眼盯着杯中的咖啡,他舔了舔嘴唇,忽然有些脸红,心里暗暗的想:“要不然,我回家看看她去?”
叶春好的罪过仿佛是忽然减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