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毛病,自己这是有了心病。她表面上还和颜悦色着,其实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心惊肉跳,月事迟
了五天没来,也能让她恐慌——她怕那一夜雷一鸣的暴行,会在自己体内种下一个小生命。
当然,按理来说,绝无这种可能,他们又不是第一次同床,两人结婚两年了,她的腹中一直是没有动静。可道理是这个道理,她不由自主的偏要往坏里想,越是想,越是慌,慌到最后,她和小枝商量出了一条计策,让小枝出门去那药铺里,买了一剂打胎的药。药有两种,一种是熬出汤汁来喝的,另一种就是这装在瓷瓶里的小药丸子,小枝瞧着虽是个小姑娘,可在需要她勇敢的时候,她可以像个饱经风雨的老妇人一样,对一切都满不在乎。对着药铺里的伙计,她老着脸皮挑来选去,不懂就问,末了,她买回来了这么一小瓶药,带进了叶春好的房间里。
叶春好的心事,她都知道了,叶春好告诉她“我不能要这个孩子”,她听了,也觉得有理。那一日她被白雪峰带回到叶春好面前时,她几乎都认不出了她——叶春好蓬头白脸的躺在床上,脸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彩,一侧面颊肿得变了形状。她试探着喊“太太”,她呆呆的望着前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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