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鸣的那个“不”字,似乎让张嘉田很觉滑稽:“不什么?不怕死?不想死?还是不用我帮忙?”
雷一鸣紧瞪着张嘉田,已经恐惧到了极致。张嘉田的面貌越是没改变,那面貌之下的目光和神情越让他胆寒——在张嘉田的眼中,他没有找到任何“人”的成分。
要么就是张嘉田自己没了人性,要么就是张嘉田没把他当人看。
张嘉田没有等到雷一鸣的回答,便低头抄起那把勃朗宁手枪看了看,手枪的枪柄镀了金,光灿灿的醒目。他握住手枪对准了雷一鸣,口中说道:“手感不错,给我吧!”
雷一鸣依然是说不出话来。
昨夜他那视死如归的勇气,此刻已然消散了,枪口对准他的眉心,像是死神空洞的独眼,让他毛骨悚然的瘫软在了椅子上。而张嘉田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情绪,故意的追问:“行不行呀?大帅?”
雷一鸣终于一点头:“行。”
张嘉田笑了,低头把腰间的手枪皮套打开来,他抽出了里面的左轮手枪,给新来的这支勃朗宁让了位。然后又掂了掂手里的这支左轮手枪,他对雷一鸣说道:“咱们分开了一年多,今天刚一见面,你就送我这么一份厚礼,我没什么可回报的,你既是想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