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这样的环境下切开腹部,切掉脾脏,术后感染一定会很重。或许这里的重伤员只有20%左右能活下来?
郑仁不知道,也不愿去想。
尽人力,听天命而已。
没有干净的水源,郑仁用所剩不多的纯净水冲掉器械上的根本没留下来的“血污”。
呆呆的站了几分钟,听赵云龙在后面喊自己,郑仁回头,准备继续手术。
正在这时候,远处乱糟糟的几个人拉着一个手脚乱动的人走过来。
郑仁凝神看去,赵云龙已经发现不对,去看情况。
那人半坐半躺在地上,被强行拽过来。看装扮,应该是一个学员。他像是疯了一样,用手努力抓着每一样东西,对抗着同学们的力量。
十指血肉模糊,隐约能看到森森白骨。
可是他像是不知道疼一样,努力拽着所有能拽住的东西,还是要向前爬。
“怎么了!”赵云龙吼道。
“赵总……”一人来到赵云龙面前,还没说话,直接哭了。
哭得很伤心,没有捶胸顿足,整个人木然站在风雨中,任凭雨水和泪水滑落。
“立正!”赵云龙声音嘶哑的吼道,“报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