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重的患者,一住三五十天,患者家属先在外面熬的不成人形。
这里面的辛苦,常悦自然是知道的。
她没有在走廊找,而是直接去了防火通道。现在禁烟了,防火通道里还好,早些年这里面乌烟瘴气的。
打开门,常悦一眼就看到了李晓梅。今天她的运气不错,抢到了一个墙角,已经铺上了几件衣服,躺在上面。
衣服不是御寒用的,而是“占座”用的。
常悦毫不怀疑假设有人趁她上卫生间抢这个位置,李晓梅这个文静的女孩儿会扑上去厮打。
陪护患者,时间长了,在生活和生死的压力下,人都变的不正常起来。
“晓梅!”常悦挥挥手,开心的说到。
李晓梅手里拿着手机,正在翻看着什么。听常悦叫她,转过身看了一眼。
“悦姐!”李晓梅惊喜,“你怎么来了?”
“下班,没什么事儿,来看看你。他怎么样?”常悦问道。
“体温已经降到38°了,正在一点点恢复。今儿医生跟我说,呼吸机已经撤了,花费少了很多。”李晓梅有些欣喜,又有些愁苦。
“钱够用么?”常悦试探着问到。
“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