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攸魂瞪大眼愣愣地盯着她,默然间,心绪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更难言,脑海里满是她的一颦一笑。
她将他踹上天,她将他踩在脚下,她把阴魂教当客栈。她负伤还嘴硬,不忘打他踹他,她将他封印符中,他在符中看她与孟殷的对话,听她所想,看她的过去……
她一直在虐他,回想起来,他心里却很乐,若没她,这些日子就像以前一样寂寥。从前的回忆平淡不平淡都不觉得有多美好,她就像各种染料,让他的生命出现本该有的色彩。
我总莫名其妙地觉得她会因我惨死,道长说的那个人就是我,可我宁愿不是我,哪怕她对我从无一丝一毫的感情……
他缓缓伸出手,最终还是将她紧紧抱住,想说点什么,却只剩一片默然。
回到东京赵佶便派人将水攸魂押入狱中,水攸魂无力反抗也无心反抗,倒是齐玄玉跟了一路愣是跟入牢中,赵佶叹她何必,她笑着回了句“值得”,赵佶无话可说,摇了摇头同道长走远。
狱中,水攸魂心绪很乱,缓缓抚上她的脸,目光摇摆不定,声音一反常态地颤抖着:“傻瓜,什么值得,我是个将死之人,你又何必……”“我觉得很值得!”齐玄玉紧紧抓住他的手,牵强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