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担心。”雷策反握她的柔荑,捏了捏她软若无骨的手掌,“陈建党是个很优秀的军人,当初我们一起上的战场;只是我们的任务不同,他是先锋。”
陈建鑫靠在火车椅子上,语气沉重,“我们知道,大哥为国牺牲是光荣的事儿,只是可怜了我那大嫂和侄子。”
楚天意默默无言,安慰的话都太过苍白无力了;两人这把年纪了,都是有有家室的人了,给孤寡嫂子的照顾有限,陈建党的媳妇孩子回了村子里,还不定受什么罪呢!
整整一夜,彼此都沉寂下来,偶尔彼此问一句、答一句。
楚天意看着他们这样也是心累,靠进雷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让他抱着她睡了过去。
秋日温暖的阳光照射进车厢,楚天意迷迷糊糊的醒来,已是睡在雷策的大腿伤了,身上盖着雷策的外套,“哥,天亮了。”
“都快九点了,可不就是天亮了,在家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能睡。”雷策收回外套穿回身上,“你坐着醒醒神儿,我去给你弄块湿毛巾洗洗脸。”
“好。”楚天意秀气的打了个哈欠,睡眼迷蒙的睁开眼,看了看杯子里的几个鸡蛋;他们昨晚就吃了点饼子,鸡蛋滚热了却没心情吃了,“陈大哥,麻烦你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