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目瞪口呆站在工作间门口的小菜,他满眼震惊之余,见我瞄到了他,瞬间如一阵风似地消失在了门口。
靳言一声都没有吭。
我砸了十多拳,毫不手软。到最后,拳头通红,精疲力尽,我蹲在了地上,捂住脸,哭了起来。
悲喜交加的复杂情绪,多日以来的苦苦相思,流产后的种种辛酸难过,虚无缥缈却又盘旋在心的种种感觉,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与恨,通通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
哭出来,变成了一种最后的宣泄与释放。我突然想谢谢他,给了我无法安放的情绪一个妥妥的出口。
他把我拉了起来,并没有在乎我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便再次把我拥入了怀。泪水蹭脏了他的纪梵希,他没有嫌弃,一反常态地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孩儿妈,不难过。”
他又一次提到那匆匆来过的孩子,还给我冠以这样一个悲情的昵称。可我明白他在刻意拉近我们的距离,这对于他这样的男人来说,已经很难。
“别提孩子了,好吗?”我趴在他怀里,恳求。
“我想让我们都记得。”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以为我不难受吗?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