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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有什么好开心的。”没想到,他却并不配合。转眼,他的酒杯又空了。他似乎心事很重。
“那就喝酒吧。”我顿时也伤感起来。
去年这时候,我们一家人正开开心心地吃着年夜饭,围坐在大伯家新买的液晶屏大彩电旁兴致勃勃地看着春晚。记得那一顿年夜饭是在大伯的新家吃的,满桌子的好菜,大家都欢天喜地,唯有父亲始终郁郁寡欢。可到底,那春晚那烟花那酒席,都是令人开怀的俗世欢喜。
新年新气象,到处的欢天喜地,更是突显我和靳言在包厢里的冷冷清清。
推杯交盏中,一瓶红酒很快就被我们喝完。酒精在这时候起了暖场的作用,我看到靳言原本阴郁的脸一点点地明朗起来,他说:“潘如书,我需要你为我唱一首歌。”
“好。”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我点了一首丁薇的《你的独舞》,旋律响起,我悲伤地唱了起来:“雪是雾白的雾/不曾褪色的雾/雪是舞花的舞/让我迷失的独舞/你总是如此沉默/任风吹你到何处/你缓缓落在尘途/我听见有阵风忍不住在哭/我想你是天空最寂寞的泪/带着一种哀伤而无邪的美/我想你是尝遍了是是非非/所以你又化成了平淡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