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完完全全进入了梦乡,整颗脑袋都枕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感觉肩膀越来越沉越来越麻,可是为了让他睡得安稳,我却不敢乱动。
我捧着在火车站买来的杂志看了又看,火车却迟迟没有到达终点,只看到人不断地上去又下来,下来又上去,车始终满满,丝毫没有人少的迹象。
咫树也不知不觉依靠在别人的行李上睡着了,我侧身只能看到靳言整体的头发和尖尖的下巴,他发出了轻微的呼声,似乎进入了梦乡。我本想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头挪下来,让他枕在我的腿上,不想我的动作却让他一下惊醒,可是他醒来时的动静无比地夸张。
他一下弹了起来,紧接着充满警惕地望向四周,大喊了一声:“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估计是做噩梦了……我反应过来,连忙说:“小言,没事,我们在火车上。”
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恍惚过后回过神来,愣愣望着我问道:“刚才我睡着了?”
我点了点头,他重新坐在我身边,郁闷地嘟囔了一句:“我梦到被好多人追杀,我还以为是真的。”
“啊?还梦到什么了?”我不禁问道。
他猛地拽住了我的手,惊魂未定地对我说:“我梦到你中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