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然后说:“不过你也要理解潘叔叔的心情,对于他来说你还是个孩子,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可能接受不了。但当时你病危的时候,是你父亲签的字。我本来没打算通知你家人,只是我不是直系亲属,我没有决定权,所以……”
“呵呵,”我不禁苦笑了一下,我被他拉着坐在了沙发上,他抽出纸巾替我擦眼泪,怜悯地说:“别哭了,哭了对眼睛不好。你现在身体恢复得很好,不要担心,过两天我就带你去复查。”
“哥……”我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久久,我终于问出了心里一直想问的那句话:“我的事情,他知道吗?”
刑风当然知道我问的是谁。
他目光迟疑了几秒,随后艰难地说:“他知道你发了高烧,但孩子的事情我没告诉他。如果告诉了,岂不是白白枉费了你为他做的这一切?对吗?”
“他知道我高烧之后怎么说?”我急急地问道,很想抓住点什么,很想回味些什么,可同时心里也深深明白,一切不过是徒劳。
果然,刑风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说,他从那天之后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上飞机前,都没有开口。”
“哥……”我一下情绪又崩溃了,忍不住趴在刑风的腿上放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