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无比复杂。
他还这么年轻,他才不过二十来岁,如果这一次他真的没有骗我,那么我想我突然能够明白他这半年来的若即若离究竟是因为什么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心酸。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以为我会嫌弃他吗?
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餐桌附近,见我还站在原地,他冲着我招了招手,努力朝着我微笑了一下。见他这样,我更加心酸了,一时情不自禁地冲上前去,扑在了他的怀里。
“现在你都知道了……你可以放心地离我而去了。这个病会跟我一辈子,我不想连累你。”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肩膀,柔声说道。
“靳言……你就把我看得这么轻吗?”我心酸地问道。
“不是看轻你,是不想让你受到牵连。我们都还这么年轻,你还有更多选择的机会。我害了你一次又一次,我不想你为我搭上一辈子。”他说完,把我摁在了椅子上。随后,他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看起来类似钢笔的针筒,拔掉了盖子,露出针头,当着我的面掀开了衬衫的一角,对着肚脐周围的某一处用酒精棉消毒后,把胰岛素轻轻推入了体内。
我看得心里一阵难受,没想到他竟真的患上了此病。他却淡定自如地收起了笔对我说:“我没有骗你,这是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