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靳言母亲,还是本能地会感觉到惧怕,我没来由地一阵心慌,根本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靳言站起身来,虽然他在我面前直言不讳地说着“我妈”,可是当他母亲真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似乎叫不出口,他直直地站着,脸上有些不知所措。
“坐吧。”他母亲淡淡地吩咐他。
“您也坐。”靳言连忙搬了张椅子放在病床的旁边。
我下意识看了他母亲一眼,不想他母亲的目光刚好望向我,那一刻我慌忙支支吾吾喊了一句:“阿姨。”
这种感觉真是怪异,没想到靳言母亲会以这样离奇的方式出现在我们的生命里。几天前我们还对她恨之入骨,几天后却要十分尊敬地称呼她一声“阿姨。”
“嗯。”他母亲的脸依然很冷峻,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她对我也依然是那一副不冷不热的腔调,并没有因为她现在成为靳言的母亲而有所改变。
“您怎么来了?”靳言礼貌而疏离地问道。
“见你好几天没回去,所以来看看。她怎么样了?”靳言母亲问道,明明我就在身边,她用的却是“她”。
“饿了太久,饿得贫血了,现在好多了。身上有点伤,但不不重。”靳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