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了。我们家算是完咯,彻底地完咯……”顾阿姨在电环那一头凄凉地说道。
当听到顾阿姨用这样的语气不断重复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心头涌起无限的无奈与悲悯,我不知道此刻我可以做些什么,我还能够做些什么。
“小书啊,你带球球回来看看我们好不好?小汉现在这样了,我们好想球球啊……”顾阿姨在电话那头苦苦地哀求道。
当听到顾阿姨这么说的时候,我心如刀绞,连忙说道:“好,那我明天带球球去看看你们。阿姨您别太伤心了,保重身体要紧。”
挂了电话,我心里反复不停地煎熬着,我知道两个老人想见的是他们的“孙子”,可是一旦他们知道球球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孙子时,他们会更受打击吧!
我心里难过至极,忽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一声不同寻常的口哨声,紧接着,又响起了好几声,听声音应该是在我卧室的外墙外。
我的心不由得一紧,连忙打开后门,发现后门的荒地旁抹黑站着一个人,那样高大的身影一看就是赵秦汉。
我连忙走了过去,在月光下仔细地一看,竟然真的是他。他身上穿着的衣服不知道是从哪里地摊上买来的廉价红t恤和脏兮兮的长裤,看上去像是一个逃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