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哭了?”我伸手过去,轻轻替他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一种想扑入他怀里的冲动。不为缠绵,只为懂得。
“风吹得太厉害了。”他并没有承认,他又问我,“然后呢?你今年多大了?”
“20了,事情发生四年了,”我淡淡说道,“后来我跑去广东读中专了,三年没有回家。今年毕业了,外面待不下去了,就回家了。”
“现在你爸妈呢?”他又问道。
“在家呢,还是一样,天天吵架,分又不分开,因为妈妈没地方去。”我说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后来……这种事还会发生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不会了,我现在晚上都不敢睡觉,我都在枕头下面藏着菜刀,他要是敢靠近,我就把菜刀拿出来,大不了和他同归于尽。”我说。
“你还叫他爸爸吗?”多米又问我。
“叫,习惯了,不叫他爸爸,叫他什么?”我苦笑了一下,我说,“再没有比这句称呼更扯淡的事情了对吧?我们这种家庭,是别人没有办法理解和体会的。”
“怎么说?”他转过身去,面对着大江,两条大长腿在栏杆上晃来晃去,手并不抓牢,仿佛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