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士兵已经连续一天没有合眼了。
可惜的是命令永远是命令,博罗尔吃完了手里的东西,就带着人去送来弹药的两辆卡车那边,领取他们坚守阵地所需要的弹药了。帮机枪手背着弹链,还有人帮反坦克小组的人拎着弹药箱,这群衣衫褴褛已经和乞丐没有什么区别的伞兵,再一次迈着凌乱的步伐,走过了他们前不久才经过的那座大桥。
博罗尔走着走着,听见唐纳哼唱起了伞兵的军歌,每当伞兵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们就会唱起这首歌来,就好像一群虔诚的孩子,在对着自己的神祗祈祷。于是他也跟着哼唱起来,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坚定的意味:
“啊,是谁在敌区行军。
和唱着魔鬼之歌?
一个士兵站在奥德河岸边,
默默的哼唱着。
吹着口哨,我们来回的走着。
而整个世界可能,
诅咒或赞美我们,
也随他们的便……”
随着这歌声,凌乱的伞兵步伐开始整齐起来,他们不再三五成群的胡乱走在一起,而是开始主动排列起横向的队列。一排一排开始整齐起来,就好像在一点一点重生,一点一点褪去原本难看的外壳,羽化成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