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吧?”
“有可能。”
林汐整个人都不好了,然而顾经年还是那么淡定,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的腿。
林汐挥舞着两只手在医生面前转来转去:“医生,你别吓唬我。”
“我没吓唬你,我只是实话实说。”
“汐汐,过来。”顾经年叫她。
林汐走过去,顾经年扣着她的肩膀把她往下摁。
他在衬衣袖子上边洒了很多很多的生理盐水,认认真真地擦着林汐的脸。
她的脸被木屑溅到很多细小的伤口,这么擦上去有些疼。
“万一运气不够好没治好的话,可能下半辈子就要你来推着我了。”他的声音很哑的,但是出奇得好听。
林汐瘪着嘴巴:“不会治不好的。”
“我自己也稍微有点儿医学常识……”所以他能明白自己这一次其实伤得很重。
不光是腿,他现在没呼吸一口气胸口都是一阵剧痛。
“你有别的不舒服的地方吗?”林汐剧烈摇头,蓬松至极的头发飞扬起来其实很滑稽。
这大概是他们两个最为狼狈的一次。
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艰难什么的,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