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在一旁,捧着梅子茶,听得认真。
她六岁以后,便是孑然一人,如同难民益阳辗转大半年来到陵州,被人牙子拣去毒打调?教,然后卖给国丈府,如履薄冰的活到现在,赵遐瑜那些闺中趣事,对她来说还是很吸引的。
紧接着,赵遐瑜说起了那年在画舫上的各种细节,连一旁伺候的花楹,也听得入迷。
清芷虽然不像花楹那样,每个节点都提出问题,可是心底多少也羡慕。
再怎么沉敛镇定,也不过只有十六岁罢了。
赵遐瑜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在叹什么。
国丈府里的水,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不是每个人都叫陈紫楠,独占所有宠爱,任意为所欲为;赵遐瑜很清楚,就算有陈家鼎的宠爱,可是毕竟是一个侯府住着,如果她此番不是怀有身子,这深院里,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当年多好啊,现在只要想想,都是奢望。”
末了,赵遐瑜总结了一句。
清芷原本想应和,但是还没说出口,一旁的花楹连忙圆话道:“奴婢倒觉得呀,夫人现在才让人羡慕,四老爷这么疼你,老夫人和国丈爷把你捧在手心,还有即将要出生的孩子,夫人是大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