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来了,是齐姥姥,还有元宝。[.]
齐姥姥一看到清芷,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责备的说道:“你非得要把自己弄死才安心吗?”
“让你见笑了。”
清芷没有过多的力气做寒暄,说了一句,趴在棉被上。
“元宝,把门锁了,然后拿剪子把衣衫剪了。”
齐姥姥是大夫,管的是治病救人的事,只要这伤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会来的,一概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诶。”
元宝应了一声,把门锁上,然后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剪子,在灯火中烧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提着清芷沾血的衣衫,一点一点剪下来。
衣衫连着皮肉,黏在一起,剪开撕下来,总会连着一些沾血的皮,看上去很是可怖。
清芷倒是能忍,一声不吭,嘴唇都咬出血了,也不叫唤一声。
还是元宝看不下去,细声说道:“你哼哼两声,会没那么疼。”
就算是这样,清芷还是很安静。
其实她并不是很需要缓解疼痛。
没有人知道,她独自活下来的这些年,内心都经历了什么。
愧疚和自责不可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