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线。
从他坐着的高度来,杨青山应当是在跪坐!
烛光之下,他的手掌皮肤散发着红润的光泽,半长的斜发后面,黑亮的眼珠里跳跃着一片火光。
烛台是青铜浇筑的,一条条连在一起,唐文把自己裹着白布的刀,斜靠在小桌上。自己盘腿坐在了一处软垫上。
桌上有酒一坛。
唐文挥手拍开封泥,一股属于黄酒系的浓香挥散出来,温热的香气,让人喉头滑动。
陈年老酒,地底深埋。如今已经浓稠犹如醪糟。
他忍不住捧起坛子,给自己桌上的黑瓷碗中倒了一碗。端起来闻了闻。
铮~
金铁交击的声音骤然在狭小空间里回荡起来。其声铮铮然。
编钟、击缶。秦王破阵乐。
唐文无声笑了笑,端着酒碗一饮而尽。拿着坛子信手又倒了一碗。
酒入豪肠,心神激荡。
“少年侠气,结交五都雄”他吟了一声,端起了酒碗。
“肝胆洞,毛发耸,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仰头又喝了一碗。
杨青山在点身边最后几只蜡烛,动作很小心,似乎是怕烛泪会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