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办完手续回来,申楠就站在手术室门外。
红灯明晃晃地入了人眼里,刺得发疼。
“先生,请问您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他刚走过来,还捏着手机,迟疑着要将这件事告诉谁。
可护士已经已经朝他走了过来。
“病人胰脏破裂,颅内有淤血、身上多处骨折,现已昏迷,情况很危险,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单,请家属签字。”
“先生?”
申楠手指抖了抖,签下名字的那刻,再也不复往日的潇洒,整张脸几乎都挤在一起,狠狠压着的情绪尽都写在脸上。
手机响起。
他看了许久,才决定接通。
“长铭,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几点了。”
申楠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是微明,整整十五个小时的时差,海城现在早已是晚上。
他沉吟半晌,拳头拽得紧紧的。
“老太太,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愣了下,半秒之后便又恢复正常,“是申楠啊,长铭呢?下午电话打到一半就挂断了,你们回国了么?”
“没……”
他捏紧了手机,从未有过的沮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