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呀?你别抱着淼淼,要穿鞋的……”
外头乒乒乓乓一阵响动,苏霓抱着苏淼淼,很快从屋内消失。
他则是缓缓地朝后靠去,直接背脊和头都抵靠住墙面,这才摘下眼镜、仰起头,用那无比晦涩的目光静静凝着天‘花’板。
“你还是告诉她了。”
外婆一声长长的叹息,把那擦洗得格外干净的盘子放下,手掌在围裙上擦拭了几下,轻声开口,“她舍不得的。”
“这丫头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越是知道,越舍不得……和她妈一模一样。”
“可阿姨,还是比她要聪明一些。至少这么多年,仍能瞒住苏霓。至少苏一阳,把她好好养大了。”
单泽奇低下头,缓缓擦拭着镜片,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手指仿佛无意识地在活动,非要将那镜片擦到一尘不染,“在伦敦这几年,我父亲曾无数次想告诉她亲生父亲另有其人,可一想到那人已消失几十年,仍又没说出口。”
“最近在海城,却似乎有人注意她了。有人……在打听她。”
外婆怔了怔,“谁还会来打听她?”
“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