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脏不太听话,僵的厉害。眼里的不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无奈。
从半年前开始在心里生出的无奈感,如今快要将他整个吞没。
那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啊,但凡能亲自照顾,如何舍得假手他人。
陆长铭从未有过这样夸张的念头,从未有像这一刻这样,深切地想活着。
健康地活着。
……
许久,他没应声。
苏霓隐约听见一声叹息,浓郁醇厚,像是冬日里厚重的白雪,在落下时却轻飘飘的。
那蕴含了许许多多的怒和不满,最终却在这声叹息中消散殆尽。
“强词夺理。”
男人最终只说了这四个字,低哑的音落在苏霓耳朵里,不疾不徐的反而能让她心里宁静不少。那醇厚的感觉就好像她处在寒冬腊月里,当外头一直飘落厚雪时,便握了一杯馥香浓郁的咖啡坐在窗台,隔着玻璃欣赏盛世雪景。
她心里舒缓不少,转过身,任凭男人把被子扯开,露出她素白的脸蛋。
许久没有烫染过的发如瀑一般,颜色又黑又亮,便就这么散在枕头上,有衬着黑发中央那张脸,干净、明媚。
陆长铭伸出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