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伸进水里的那只手悄无声息握成拳状,深深叹了口气,“知道吗,很小的时候,一位算命先生见到在宅前玩耍的我,也是这样愣愣看着我的掌心。他说,我命不过二十四,命途多踹,天意如此。”
轻轻舒展开掌心,徐缱溪又在水缸中缓缓拨弄起来。忽的,他笑了。
“不过,爹却不是个信命的人。‘没病没灾的,怎会是个短命的人,那些个算命看相的简直胡说八道’,这是我爹赶走那算命先生后,扯着嗓子说的一句话。但我信,如若一辈子这样下去,我自是不死即疯罢。”
说到这儿,徐缱溪的手忽然停止了动作,就那样垂吊在缸中,慢慢沉默了。
他的一番自言自语,道出了内心掩埋成灰的心事。
虽在外人看来他不愁吃穿,只要接手父亲那一番事业,便可几辈无忧,但他却有着自己的执着。
其实,有没有官衔不重要,哪怕是让他赴一次考场他也死而无憾。有一身的才学却无处用,他着实苦恼,尤其是徐贺良逼着他从商经营药铺,他更是心里莫名烦躁,那无异于是逼一个从武之人手执笔墨写诗出文。
怎么每次这个呆瓜都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有同类欺负他了吗?
黎夕转了转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