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一夜,眼泪流到自然干涸。
村长婆娘早早就起床,提着水桶,从我这窗口经过。
她看到趴在窗台的我很惊讶,“小姑娘,你咋这么早就起来啊?”
“是啊。”我笑了笑,却不知脸色苍白得吓人。
村长婆娘眼不瞎,自然看出我精神委顿,惊呼道:“你该不会在这趴了一夜吧?”
我有些尴尬,她让我睡会,弄好早饭再叫我。
明白她是好意,我没有拒绝,而我也确实有些困了。
这一睡竟睡到了中午,村长婆娘看我一夜没睡,就没忍心把我喊醒。
吃了午饭,村长叫上他儿子,用三轮车载着外公的遗体,带我和沐山去火葬场。
火葬场说是在镇上,其实已经偏近郊区了,这里的人土葬的居多,没多少人会来火化。
在没有生意的情况下,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对我们非常热情。
因为生意不好,火葬场也兼给死者化妆,我借了他们的工具,亲自为外公整理仪容。
来火葬场之前,我特意让村长带路,去买了一套寿衣。
外公一辈子不知操办了多少丧事,让多少人干干净净、无憾地离开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