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过的所有地痞流氓还要可怕。
她苏醒在流民街的一条暗巷里,她曾亲眼目睹一帮街头混混互相厮杀血流成河的可怕场面。
她从来不知道手脚被砍下来后还是可以动的,温热还未冷却的血溅在脸上时,那种随时可以唤醒心底的惧寒和无助,她依旧清晰记得。
虽然那些混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绝对没有那个男人带给她的印象强烈,人命于他而言似乎分文不值,在他眼里没有价值的东西是不配存在的。
关键,死,还不是最可怕的!
“……将这些人的大脑取出来,务必保证完整,带回去让工艺师加工一下,然后给方议员的公子送去,听说他最喜欢这些用新鲜大脑制成的工艺品了。”沉磁干净的嗓音,平淡而细致地吩咐着,仿佛在交代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
顾晓烟没勇气去看那些人破头取浆的一幕,只是后来被带回去,意外得知自己最喜欢的花就是拿这些人的大脑养的,顿时一张出现在脑海中的想象图让她足足吐了好几个小时。
可怕!太可怕了!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许是被雨淋得久了,顾晓烟此刻已感到有些乏力,视野也开始模糊。
她用力咬紧下唇迫使自己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