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瓶,又挑了一副字挂在了案桌边的墙上;木梳首饰胭脂水粉齐齐摆好;床榻张了纱幔……这般忙活到了酉时,清凉阁终于有了个样子。太太房里的丫鬟来报,明日得去外姥爷家走走。
到了夜里,用艾草熏了屋子,放下幔帐,七姐儿房里便熄了灯。
午间小憩过,缨宁此时半点睡意全无,和紫棠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对于绢帕之事两人却绝口不提。
“七姐儿早些睡吧,明日还得去外姥爷府上请安。”紫棠忙活了大半日,此时再也撑不住,阖了眼。
缨宁想着明日可以出门走走,愈发有了精神。想着去岁在山里遇见的野兔,还有那红红绿绿的野果子,田地里头的老妇扛着镐谈笑……这样便遐想了一夜。
第二日晨起,缨宁眼底自然留了青影。好在颜色不深,紫棠给七姐儿扑了层粉堪堪遮住了。
纪夫人早已备好了礼,自去岁父亲大寿后,便没归过宁。
“老太太,咱们大姑奶奶带着姐儿们来请安啦,马车已经过了平巷往府里来了。”安竹接了前头门房的来禀一路小跑进了杨老太太的芝斋苑。
“哎呦,快快扶我去门口迎迎。”杨老太太还在逗着大胖孙子,忙把拨浪鼓放下“:把宝哥儿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