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青和月白在一旁无事也愁得慌,找了根红线翻起手绳来,一会儿鱼篓,一会儿搭桥,一会儿又是蜻蜓,手指灵活翻转着,思索也不用思索。
“哎呦,在玩手绳呢,雨刚停也不怕又下啊。”紫棠道。当地都有一种说法,翻个手绳就是变个天,今日翻了手绳,明日就会下雨。
“我们只玩一小会便是,明日下场小雨,也好降降暑。”绀青对着紫棠眨了眨眼。
“教教我吧。”缨宁看着红绳翻转,一会一个花样,索性活动活动,免得骨头都躺酥了,绀青一听姑娘也要一起玩自然乐意。
在这般难熬中又过了十日。缨宁在流韵轩里听外头的婆子说京都大门开了,但出不进。又过了三日,圣上便撤了禁令,可以进出都城了,但依旧有守卫严查。这么说来疫病应该稍稍控制住了。
流民被送回了故土,安了家,朝廷免了徭役、赋税,经受重创的云城,有了喘息的机会。
此时天已经没有前阵子热了,屋里只用放一块冰。缨宁正在摆棋研究棋谱呢,不意母亲竟来了。纪夫人几日未见女儿,觉着又瘦了,不过想想姑娘家抽条快,自然看着瘦。
“母亲怎过来了。”
“无事不可来看看我闺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