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太太越过官兵,只当不见,从容不迫地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父亲身子怎么样了?”云奕到了陶然居,世子夫人魏氏刚好从老侯爷房里出来。
“侯爷刚喝了药,在床上坐着呢,估摸过个半个时辰便要睡了。”魏氏侍了十来天的疾,此刻也是一脸疲惫,老迈之人病灶总是反反复复,天气一变又倒下了。
云奕看见妻子如此辛苦,有些怜惜“:你若熬不住,让下人伺候便是,也不用日日守着,可是辛苦你了。”
魏氏也不想啊,只是老夫人去的早,侯府三公子还未续弦,四公子的夫人又怀了身孕,可不剩下了她么。若自己不伺候重病的公公,这话传出去,该说她不贤惠了。不过有世子辛苦二字,魏氏再累也不会抱怨了。
“这是妾身分内事,自然不辛苦。”
云奕拍了拍妻子的手,进了老侯爷的居室。一开门,满屋子的苦药味。
老侯爷卧于红木床榻上,正在听下人给他说外面的事呢。他虽卧与病榻,外头发生的事却清清楚楚“纪家之事,你怎么看?”
云奕没想到自己一进来父亲就问这个,“:纪义淮犯的是死罪,没证据便还罢了,若证据确凿,纪家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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