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句“我定救你出去”的话,也不舍地出去了。
缨宁趴在木栅上一直看着走道尽端没了人影,想起刚刚那信誓旦旦的眼神,感觉也没这么讨厌了。
炎宸心神不宁了一日,骑了马,竟莫名其妙来到了刑部大牢前。
“五哥可是得了圣上的令,来办纪家案子的?”军机营里的事都忙不完,怎么会有心思来大狱闲逛,除了办案这个原因,缚凌天再也想不出来五皇子来这干嘛,他策马跟随了一路,奇怪他少见的烦躁样子,平日稳重的副将去了哪里?
连炎宸自己也没想好来干嘛,他只想看看纪家人在里面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刑,有没有被折磨,随即又想了想,纪家人死活关他什么事?
最后炎宸不得不承认,即使只见过一眼,他还是担心她的。他自幼就没了生母,在硝烟暗起的后宫如履薄冰,自八岁就入了军机营,练兵打战,杀伐决断,却不甘心被一个小小女子扯了思绪。
“你去告诉狱吏,说我的意思,好好待纪家女眷,吃喝用度一律不得克扣,违者脑袋就别想要了。”
缚凌天得了命,心里奇怪,难道圣上要放了纪家人?他心里想着却没敢多问,赶紧下了马去替炎宸办事了,这么冷的天,还是早点回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