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冰冻的手指就像冰块,在热水中慢慢化开了,渐渐有了知觉,别提多舒服了,若是能一直这样泡着,让她死了都成。
等她用帕子净了脸,子烟惊讶地指着她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这,原来你长这般……”
子宁回过神来,她从来没照过镜子,想必那血渍被洗净了,露出本来的样貌。
子宁冲着子烟笑了笑就端着水盆出去了。子烟胆子有些小,不爱说话,那两张床如何分她也没主意,只等子宁先选。
倒了水,子宁径直来到窗下的床铺前,窗子透风,必然没里头的床铺好。她看着面前的床铺有些头疼了,发黄的两床被褥,泛着霉味儿,底下薄薄的一层垫被也是潮潮的,这么睡着,半夜不冻醒才怪。
子宁只能将被褥折起来,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上头,脚上的被子也折了进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半点不漏风。被子裹了没多久,被窝就逐渐暖和起来,而子宁的手却又痛又痒,在冷水里冻了一日,又突然泡了热水,必然是要生冻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