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宁自来不擅长针线,拿起细针来,只能嫌手指头太粗了些,那拿笔画画,执子下棋的灵巧的双手如今也不知到那里去了。好在雯儿从小在母亲身边学了女红,虽不是技艺精湛,却也上得了手,手把手地教起子宁来。
“你莫急,我比你大个两岁,等你学个两年,到了我这岁数,你也就熟能生巧了。”雯儿一针一线细心教着,“:主子的衣裳有尚衣局来管,我们绣的缝的这些不过都是太监丫鬟和上头管事姑姑的衣裳,这花样虽不用纹得多精细,可姑姑们穿衣自来是顶讲究的,小了大了都要改,起毛边了要改,脱了线的也要改,花样不喜欢了还要改,整日改改拆拆,拆拆改改,每日天不亮就起来穿针线了,我眼睛都还没睁开呢,来了这里不过一个月,手上就起厚茧子了。”
子宁笑笑“:这活虽累,却不折磨人,浆洗房里的日子才苦呢,照例天不亮起床,那宫女的一双双手,真不像姑娘家的手。”
“这倒是,寒冬腊月的,连井水都结了冰,手在水里刺痛刺痛的,如何洗衣裳。”雯儿拿过子宁的手,翻开覆去地看,只看到有些地方结了痂,手也消肿了,依旧雪白纤细“:女孩子的手就该这样,还好你洗衣裳的时间不长,若真干干粗粗的,可多难看。你可要把护指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