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晚春日光纷纷扬扬,不过几天,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这段时日,裘先梓恨不得住进兴园,早来晚走长在外院书房不愿走,陈瑾瑜本就是个爱书的,干脆改了主意,让裘先梓带纸笔来抄书,自己闲坐一旁,有问题就问,没问题就逗逗裘先梓这个“老”徒弟。
遛裘先梓遛得不亦乐乎,偏裘先梓不以为杵,但凡济仁堂有病例送来,还“虚心”和陈瑾瑜研讨。
这对新进师徒的关系略怪异,但也算其乐融融。
裘先梓暂时不会回城,又有老麻叔明里暗里盯着书房,李英歌也就暂且丢开了手。
这日到了启程的日子,她拾掇妥当后,就敲响了无归道长的院门。
灯辛小道长应门,探出脑袋道,“师父昨天起开始闭关,就不见您了。只说您这一行必能心愿得成,不如放下心思,欣赏沿途风光为上。”
他从不以小师叔自居,对陈瑾瑜和李英歌一向有礼有敬。
说罢递过去一个半旧荷包,又道,“师父给您的,说是若遇上突发状况,可打开一用,可保化险为夷。”
李英歌看着荷包,眼角微微一跳。
她一听无归道长闭关就头疼,但凡无归道长闭关,不是找不见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