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倾诉的人只有饶佩儿。把自己的故事以及昨晚的梦和推论讲给饶佩儿,对他来说就像是忏悔,说出来了,也能舒服一些。
“佩儿,记得你之前问过我,清明梦就没有帮助过什么人吗?”冉斯年有气无力地说,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餐桌前。
饶佩儿给冉斯年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他对面洗耳恭听。
“其实,早在我上大二那年,我就曾以清明梦帮助过一对儿父子,”冉斯年眉头紧锁,满脸哀伤,一点也不像再说一件助人为乐的好事,他压低着嗓子,极为压抑地说,“我还记得那年那个男孩才16岁,在论坛上发现了我这个对清明梦发表过见解的大学生,认定了我会做清明梦。他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方法找到了我,一连七天,每天晚上都会来我的寝室楼下眼巴巴地抬头望着我,乞求我能够教授他做清明梦,风雨无阻。”
“然后呢?你有没有被他的诚心感动?”饶佩儿小心地问。
“他叫袁孝生,16岁就已经辍学,白天打工,下午五点下班,一直到晚上十点还要继续去打工,每天在我这里等上将近五小时,一连七天。我怎么能无动于衷?一开始我的确很是反感,我担心他学习清明梦就是为了逃避现实,可是后来,我才从他口里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