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将近十年前的事情了,但是霍子铭当时的表情和语气,一直深深烙印在莫期的记忆里。
他的语气很随便,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屑,好像弄死一个人就像弄坏了一个娃娃一样,是一件完全不值一提的事情。
可能唯一让他觉得遗憾的,是霍子秋居然福大命大地逃过了这一劫。
莫期还清楚地记得,莫江川听完了霍子铭的话,眼里带着莫名的意味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一直尽量减少自己存在感的莫期心头哆嗦了一下。
他的心情很复杂,有一点对霍子秋“兔死狐悲”的伤感。但更多的,却是无法抑制的兴奋之情。
那快速跳动的心房和加速流淌的血液似乎都在呐喊着:是啊,你瞧啊,霍子秋,就算你逃离了香港又怎么样?这辈子你都得和我一样,永远不可能摘掉私生子的帽子。就算你有骨气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霍子铭捏得死死的,像一只可怜的昆虫一样任人宰割。
那一天,莫期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他无比迫切地渴望,渴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像霍子铭一样,用那种居高临下、毫不在意的语气,用那种轻蔑的神情,把一个人的生死轻轻带过。
这样的渴望,在那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