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斯年笑着又拿起一个剥开,送到我的嘴边。
“周卿好悠闲啊。”皇上来的好快,他的声音不大,但是不怒自威,让人听了,有喘不上气来的压迫感。
虽然知道他来了,听到他的声音,我还是吓得一哆嗦,刚刚咬住的荔枝,也掉在地上。
皇上已经走进凉亭,伸手扶住了要向他跪拜行礼的周斯年,如大理石雕刻般的容颜,现在线条温润,眼波如水,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斯年,笑着说:“周卿居家的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啊。”
周斯年在家里,一向都是宽袍披发,头发只用一根玉簪,别住额前的长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和上朝时严谨规范完全是两个人。
“不知皇上驾到...”周斯年还没有说完,皇上摆摆手,拍拍周斯年的肩膀,说:“朕也是今天闲来无事,想起很久不见周卿了,随便来看看,不用这样拘礼。”
转头对身后的人说:“把人都放了,让他们各自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
然后又扶着周斯年的胳膊,问:“周卿说身体不适,要辞官,可有哪里不舒服吗?”
周斯年说:“只因早年所受寒毒一直未愈,这北地的气候又极为寒冷,才想到辞官回南疗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