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快被呕吐物的刺鼻气味折磨死了。
我对周斯年说:“你搬到书房住吧,这里气味太难闻了。”
他说:“没有很大的气味呀,是不是你吐的嘴里发苦了,现在杏子熟了,你起来走一走,我们一起去叨扰一下杏林翁吧,让他摘杏子给你吃。”
我都快忘记杏林翁了,现在听周斯年提到他,也来了兴致,暂时忘了难受,起来换了一身宽松的胡服,我们一起往半城山庄而来。
“杏林翁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呀?”我边走边问。
周斯年笑道:“他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我不屑的说:“把我当小孩子骗呢?一看你们就很亲密。”
周斯年笑笑,然后认真的对我说:“他是我的义父。”
“杏林翁的父亲是前朝将军,他本人是我家的侍卫,当年我们全家流放,他本来不在流放的名单里,却执意跟着护送我们全家。父亲当年也只有十五岁,若不是靠着义父,只怕半路上全家就死光了。他没有家,父亲让我拜他为父,义父姓周,形势所逼,我必须换个姓氏才能存活,也就随了他的姓。”
我一听,心里紧张起来,说:“原来是公爹呀,你不早说,我穿成这样,不够恭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