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搂住陈夫人,说:“妈妈不要着急,现在咱们不是已经察觉这事了吗?年哥有办法的。”
周斯年点点头,要了纸笔,写下一纸药方,递给陈夫人,说:“妈妈,这个药方,劳驾您老人家亲自跑一趟,一定要速速交给陈院判,把事情告诉他,要他必须放下所有的事,亲自拣选药材,亲自熬药,亲眼看着皇上吃下去。一应用具,必须他亲自检查。只要按这个方子吃上几天,就能解这种虫毒,这两天我会经常进宫给皇上诊脉,会来随时加减药物,切切。”
陈夫人也是在这杀人不见血的皇宫里长起来的,最初的惊慌失措过去以后,马上镇定下来,恨恨的说:“老身这些年天天在宫里,什么没见过?怕了这群小毛孩子?竟然把主意打到我陈家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收拾停当,吩咐车夫给自己套车,和我们一起走出门去,气定神闲上了马车,前往皇宫。今天,陈显仁在太医院当值。
看着她的马车绝尘而去,我啧啧叹道:“妈妈真是老当益壮。一点都看不出,是刚刚知道这么大事的人。”
周斯年呵呵笑起来,扶我上了马车,睨了我一眼,讥道:“你以为都像你,因为一个小女娃子的吵闹,就当着皇上的面哭天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