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显仁的喘息声,我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失望,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周斯年却没有安慰我的意思,厉声说:“别哭了!快去叫人来把这里收拾干净,打水给指挥使洗手更衣!”
他竟然这么凶狠的和我说话,我伤心极了,不理他们,也不忍心看陈显仁怎么样了,恨恨的站起来走了。
一路出了到处都是花灯的采文院,到处都是人们的欢歌笑语。却没有人知道,近在咫尺的那个小偏院里,有个人不能动,看不见,现在连死的权力都没有。
我一路像李沫儿那样,慢慢的捏碎树上的冰凌花,慢慢的往回走。冷不防一个人挡住我的去路,我冷不丁的被那人吓了一跳,抬头看时,竟然是阿宾。
他穿着一身冰蓝色的长袍,外披大红猩猩毡斗篷,头发用银色发冠束起,笑意盈盈道:“夫人这是怎么了?属下在后面喊了那么多声都没有听见。”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阿宾这样打扮,笑道:“你这么穿,我差点认不出了,怎的今天穿便装了?”
阿宾笑着说:“属下升右将军了,不用值勤,就穿便装了。今天是上元节放假,家父让我进来给城主和夫人拜节,却不想城主不在啊。”
我心里替他高兴,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