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下马哀哭着,似乎连马儿都受了感染,一声声的嘶鸣。周斯年去了!这么强大的人,支撑我半生的人,就这样离开我。我的爱人啊!我心里呼唤着,如刀绞一般。
阿宾说:“夫人!城主有一句话,让我带给夫人。他说,他愿意下辈子当一名艺人,等着夫人来捧他,捧他一辈子。”
我跪在地上,被巨大的悲痛压得全身抽搐。芡实拿来披风,披在我的身上。想把我扶起来。
我失魂落魄的对阿宾说:“我不是不想念云逍云遥和云簸他们,只是,就这样让我回去吗?换了你你会心安吗?带我回去行吗?我想去他海葬的地方看看。让我给他烧点纸行吗?”
阿宾默然不语,最后说:“夫人,咱们说好了,只是去看看,只是去烧纸,好吗?做完这些,咱们就回江南,行不行?”
我点点头,阿宾回头对车队喊着:“掉头!回去!”所有的人都往后转身,马车也被车夫牵着调转了车身。
芡实扶着我重新回到车子里,这时才觉得自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棉袄,在外面风地里哭了那么久,现在不免鼻塞声重。
芡实默默的熬了姜汤端给我,我说:“云逍给我喝得粥那么香,是不是放了凝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