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上的空酒罐子一个用力捏扁,用很是寂寥的声音说:“嗯,对的。这种感情太愚蠢,太卑微,太浪费青春。所以别再愚蠢下去了,多累是不是。”
    我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他有些自嘲地笑笑,转而将那个酒罐子塞进包包里面,似乎是自顾自地说:“我再过一个山头。”
    我内心百味杂陈,不自觉地跟在他的后面。
    我终于懂得他对于我暗恋他这件事为什么如此鄙夷。
    因为他做过这样的蠢事,而这件蠢事,到现在可能还没停止下来。
    一想到我暗恋的男人,他的内心深处逗留着别人的影子,虽然我没资格介意,但我就是说不出的难受。
    陷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烦闷的情绪之后,我对于突兀变幻的天气一点也没注意到,就戴着头灯跟着张竞驰到了另外一个山头。
    这座山应该是有人在种果树,山顶上面有一座小小的休息屋,挺简陋的。
    我正顾着打量这个小小的房子,一阵巨大的雷声忽然在我措不及防中传入耳际。
    我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蹦跶起来。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我看到张竞驰一脸的淡定,他说:“看来要下雨了。”